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徬徨,追逐。

徬徨,追逐。

少女瞇著眼、晃了晃腦袋,「王爺生來養尊處優、不懂我們這些青樓小倌的思緒也是情有可原…」「含笑他並非不喜歡,而是寧願委屈自己、也不願給你添堵。身分擺了那兒,怎麼、也不能改變。」

「含笑很倔、也有自己的自尊與堅持,即便被親人傷得萬劫不復、性情柔軟的他卻依然心繫著那群沒心沒肺的人兒。」「含笑只是怕、怕自己不夠好,怕他給不了你要的幸福…」「他誰都想到了,誰都考慮到了,就是忘了自己。」

「王爺、算妍兒求你了,讓他幸福吧。」男人靜靜地聆聽著少女的話語,心底慌亂不再,她的願、自然也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。

「我答應妳。」門被粗魯的拉開,男人臨走前朗聲道,步伐堅定有力、不慌不亂。「我長空愷容、會寵他一生一世,不惜傾盡所有。」衣袂翩翩、瀟灑離去,縱使是這有雷霆萬鈞之勢的王爺、也難逃情一字的折騰。

看不清、理不順,交纏著的情絲、滑落的淚水。

是誰,不慎失足、落入了萬丈深淵?是誰,不離不棄、只為君展顏一笑?

-「我愛你。」又是誰,率先坦然面對心底的情意、勇於追逐…。

「來支糖葫蘆吧。」再次看見那小販、我憶起了昨日,愷容燦爛的笑靨歷歷在目。知足吧、含笑,那並不屬於你。我給了錢、嘴裡嚼著糖葫蘆,卻沒了昨日的甜膩、只覺苦澀無比,我凝視前方、全然不知自己的眼神空洞得嚇人。

「客倌、您還好嗎?」那小二問我道,我笑了、這才看向那小二,「那是自然。」閒閒坐著的那小二卻一臉不解,「那麼、王爺呢?怎麼沒和客倌在一塊兒?」該說他厲害嗎?一語即中。

「含笑配不上他。」似是在喃喃自語、我嘆道,又咬了口糖葫蘆,「恕林某直言,不過、我看的出王爺是用了心在愛你的。」那廝笑道,「情到深處、是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-只有、愛不愛。」「客倌、您說呢?」那小二問道,我卻不知該如何答覆。

愛啊、當然愛啊,只是、沒有勇氣去追。「謝謝您。」我輕聲道,連呼吸都覺得疼,「含笑先走一步了。」不留、不戀,我要將所言貫徹到底-只為、他好。

「王爺…! 」見一抹頑長的身影路過,那小二好心的叫住了男人,「他往那兒去了。」比了個粗略的方向,男人會意、朝他點了點頭,「謝謝。」簡潔的道了謝,男人毫不遲疑地向前方步去。縱然路途坎坷了些、我依然要將你擁入懷中。

-沒有你的我、談何幸福。

小二獨自坐在樹蔭下、看著匆匆離去的王爺。這對、有戲。意味深長地笑了,他昂首、仰望皎潔的月。要不,今夜早些收攤、回去陪陪家人吧。

「美人、來和我玩玩吧。」一明顯醉了的男子緊扣住我的手腕,酒氣全撒了我身上,「不、不要…!」我用力推開他,手不斷地顫抖著,想繼續向前奔去。「這可由不得你。」他的手拉扯著我的衣帶,將我禁錮在他身下。

原來、我就是個沒用的人,才會奮力推開每個愛我的人,才會落至如此下場-自作自受。

「愷容、長空愷容,救我…!」我掙扎著、尖叫著,絕望地看著那男子一件件將我的衣物扯下,他親手為我穿上的裙裝、卻由別人為我脫下…。

「愷容、愷容…!!!」衣物散落在地上、這兒太偏僻、無人經過,就是再大聲也無人知曉,「救救含笑…」一串串淚珠滑下,我嗚咽著扭動身體,不願讓他觸到我的身體,但、這並非長久之計。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、恩? 」那人捏住我的下巴、說道,我扭開頭、撇去顧慮的放聲嘶吼-「愷容!!!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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